城外土馒头
馅草在城里
一人吃一个
莫嫌没滋味
在看到有关死亡的东西时,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婆婆爷爷。
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懂得死亡是在高二下学期,那时爷爷离开了。第二次是在大三下学期,婆婆离开了。
从很小的时候,大概才上幼儿园时吧,我便跟着婆婆爷爷了,他们于我的意义从来不低于父母。所以在第一次面对死别,面对爷爷离开时,我几乎奔溃,即使那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。
爷爷是因为癌症离开的,在那几个月里,我亲眼看着一个生命是如何慢慢枯竭。一开始爷爷并没有大碍的感觉,除了只能躺在床上无法走动几乎和常人无异。后来病情加重,爷爷开始每天呼疼,甚至意思模糊。爷爷具体离开的情况,我并不清楚,当时我在学校,家里人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习,并没有告诉我。于是在周五回家看到的是爷爷的葬礼那一刻,我除了大哭,我不知道我还能做出什么反应。
婆婆是因为心肺问题离开的,那时候很突然,没有人预料到。我们在半夜接到姐姐的电话,说婆婆快不行了,让我们赶回家。在挂完电话后,我依然没反映过来,直到小姨哭着让我帮忙定票,我才回过神,自己又失去了一个亲人…
婆婆爷爷的离开,让我真实地体会到什么叫永别。寒假回家后,偌大的房子,几个月没人住的家,一片狼藉,蜘蛛网,霉菌,灰尘,让我无从下手,那时候我才明白,再也不会有人在我放假回家时开着门等我了。
死亡于22岁的我依然遥远,当然是在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。但是我也越来越清楚,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,外公外婆,爸爸妈妈,甚至以后身边的朋友,生死本是常态,但原谅如今还算年轻的我还无法看破红尘,轻松说出这常态。看着身边的生离死别,我依然忍不住悲切,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世间消失了,可能过不久,不再会有一丝丝来过的痕迹。
我追求平凡安谧,不曾志向高远,但我亦不愿平庸沉默,随波逐流。只想在自己变为尘土之前,留下点什么,无论给自己还是别人。
在婆婆离开前,我们聊天中,婆婆和我说过一句话“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”
一辈子,于刚刚20出头的我太遥远
我这辈子会是这样吗?会是怎样呢?
你呢?
城外土馒头,一人一个,谁也不会多谁也不会少,我可否让馅儿变得有味道点。